2009年7月2日 星期四

As I Walk in the darkness....

1. 這一切終於暫時告一個段落了。

讀了好幾個星期的眼科,到上個星期似乎已經超越了某一種程度的飽合,終於在星期六做了一個了結。
雖然已經讀到再塞進任何一點眼科的知識我就要像一隻脹鼓著腮幫子的青蛙,隨時都要聒聒地狂吐,寫到那份傳說中的考古題的時候,才赫然發現自己其實也有點捉襟見肘,當然真正的筆試沒有那麼困難,但是靠半猜半寫濫竽充數的還是不少。

幸好面試的時候似乎有扳回一城的跡象,這都要感謝眼科的好朋友小楊大夫的鼎力相助,在主任那一關的時候進行地還蠻順利,表現比較差的應該還是剛坐下來的那一站,有點語無倫次。

那半小時的面試進行的很快,五個站,十幾位主治醫師和主任,每關是純聊天,盡全力推銷我自己,走出會議室大門時我感到嘴巴非常地乾。

星期天早上我收到主任打來的電話,我很希望她跟我說我錄取了,但是她說不是我不好,是我真的太慢退伍了,她們沒辦法多花一年的錢讓我待在那邊,應該就是他們沒辦法收R0的意思。

雖然我很失望,但是我也很感動,因為她其實可以完全不用理會我這個沒在本院眼科實習過,成績又不是前幾名的人,她說去那邊考試的其他女生都是前幾名的。

這應該算是一種肯定了吧。
明年再來吧,如果這是我的宿命。

2. 如果很相信宿命這件事情,我發現眼科這件事情其實在我的生活之中有很多徵兆,當初馬偕眼科建議我不用報名之後,其實也有點想把這一科刪除了,是當時榮總的總醫師說可以來試試看拼個機會,才讓我又打起了精神。我們單位的組長也是眼科的主任,單位又有另一位眼科的主治醫師,他可是讓我在組內的生活中獲得很多開釋的人。

就更不用提一個我經常默默地在看的盲醫生的部落格。

在這段準備眼科的期間,他們都給了我很大的幫忙,無論是在口試的準備,以及眼科知識上的指導,當時我也私下覺得,即使這一次沒有上,我也是得到的很多東西,

這讓我覺得我能遇到這幾位'貴人'真的是我的宿命,要不是考到了二梯預官,要不是抽到了這個單位,就不會遇上這兩位醫師長官,也不會讓我重拾準備眼科的信心,也從他們當中獲得了很多。

這也讓我相信,這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什麼。

當然也許什麼也沒有。只是人生的一個插曲。



3. 我常發現每一個週末心情最低落的時候就是星期天的傍晚。

我也常發現每一個星期天的傍晚無論我在做什麼我都會出現在公館,拖著一個有點疲累的身體,帽沿壓地很低,我也開始習慣戴帽子,以及我戴帽子的樣子,然後聽著音樂,耳機塞得很緊似乎不想任何一點喧鬧干擾著我的平靜,一種低落的平靜。

今天傍晚公館這裡有點熱鬧,教堂前面張著藍白閃爍的小燈,夾著聖歌和人群的嘻笑,當那音樂響起來的時候,當我聽到翻開第幾章第幾節的時候,都讓我想去相信這空氣中是否真有神蹟,突然讓我有種想發抖的感動。

可能我也是一個有點失意的人,戴著耳機讓我對真實的世界有了點隔閡,這種隔閡讓我內心那種低落的平靜和街角的喧鬧形成一種格格不入,那台一冰店前牌的特長的人龍,那拿著樂器三五成群的,那坐在椅子上聽講道的,讓那低落的更低落了,那平靜的反而煨蘊成一股莫名的涼,彷彿那空氣中悄悄凝結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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