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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24日 星期一

Statistic in oncology clinical trial - 心得

楊教授的這部分演講談的是癌症臨床試驗的解讀,分享了我們在看臨床試驗中容易忽略的地方幾個地方.無論我們是看什麼樣的endpoint,我們都要記得measures are estimates of an unknown value.
  1. Progression Free Survival (PFS)
    Independent review vs Investigator`s assessment
    這兩者間可能是會有一些差異的,有時你認為是PDreviewer不見得認為是PD,或者我們可能看到所有的病灶都是stable,但是CT突然跑出一個小點,在臨床上你可以去給病人做切片,最後發現只是發炎,但在臨床試驗中,這個病人就會被當作是PD,所以我們所依循的RECIST criteria有其極限.

    Extensive and regular capture of progression events
    ECOG 1594
    (Schiller et al.)當中GemCis的打藥cycle不同,做CT的頻率也和另外三個治療不同,結果發現GEMCis PFS 4.2 個月,跟其他三組有統計上的差異,雖然最後OS沒有差別,但是這個觀察的頻率不同的確會影響結果.
    https://www.ncbi.nlm.nih.gov/pubmed/11784875
    感想:如果有自己做retrospective 的研究就會發現,病人的PD day和病人的CT報告的PD day可能會有大的差異,可以想像病人的TRUE PD day可能在更早以前.

    Biological and clinical meaning of progression events
    這裡舉了一個在臨床上很常見的現象,假設有一個病人從頭到尾腫瘤都非常緩慢地變大,經過一個很長的時間他的病灶終於變大超過20%,所以我們會得到一個很長的PFS,但其實病人是沒有response
    第二個例子是病人很快的腫瘤縮小達到PR,然後腫瘤又變大了,病人是被記錄為有response然後再PD,是一個比較符合想像的狀態.
    第三個例子是病人很快達到CR,但是病人的病灶在下次追蹤又大了一點點,但病人還是遠小於當初的病灶,如果我們判定為PD,病人就會得到一個很短的PFS,可是臨床上這樣的病人還是很有benefit
    感想:在有TKI的早期時代,臨床上其實不一定會輕易地把TKI停掉,病人的clinical benefit有時不是用臨床試驗的角度可以看得出來,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有time-to-treatment failuretreatment beyond progression的概念.另外病人其實是動態的,我們不知道腫瘤長大的速率為何?每一個病人的腫瘤長大的速率應該是不一樣的,在第一個案例裡,病人的腫瘤沒有縮小,但如果病人的腫瘤本來是會快速變大,現在卻變成慢慢變大,那麼有沒有可能藥物其實有抑制腫瘤長大,進而使其速度變慢,還是藥真的沒有效?
  2. Maturation of event numbers
    study尚未mature前就公布結果,等到最後結果公布的時候可能會有意外的結果.
    CALGB9633
    想看adjuvant chemotherapy的五年存活率是否有benefit,在第三年結果看adjuvant paclitaxel+Cisplatin 比上observation結果是positive result,但是之後的結果都是negative.這是一個提早看結果但是不知道最終效果為何的例子.
    另外也舉了Brigatinib vs crizotinibFLAURA studyOsimertinib,其實都尚未mature都也都搶先發表,我們仍要抱著批判的眼光等待結果.


    CALGB9633 - Adjuvant paclitaxel plus carboplatin compared with observation in stage IB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CALGB 9633 with the Cancer and Leukemia Group B
    , Radiation Therapy Oncology Group, and North Central Cancer Treatment Group Study Groups.
    https://www.ncbi.nlm.nih.gov/pubmed/18809614

    這裡有一篇關於CALGB 9633的評論
    https://www.ncbi.nlm.nih.gov/pubmed/19332712

    FLAURA study
    https://www.ncbi.nlm.nih.gov/pubmed/29151359
  3. 另外一個部分講的是RCT評讀時我們需思考的問題
    - Is this primary analysis (interim analysis, matured event numbers?) 剛剛提到很多還沒有足夠的event number 就公佈結果
    - Was the study design, eligibility, endpoints(PFS, OS) revised? 這裡提到某些checkpoint inhibitor 不斷地在修改endpoint 和部分想參考的biomarker,特別是在一個我們還搞不清楚PD-L1 expressionTMB和治療的關係到底是什麼的時候,這樣用了大量的病人做出來的結果是否可信?
    - Is there any inherent design bias? well designed?
    - Who were included in the study?
    - How to interpret interim analysis, secondary endpoint, subset analysis, multiple endpoints?
    - Regulatory agencies perspective, clinicians perspective


    在這裡我印象最深的是教授提到了KN024 PD-L1 screening時一共screen1934個病人,最後TPS>=50的只有500個,randomized的病人是154個.這裡我們要思考的事情是那些screen failure的病人和最後沒有被randomized的病人可能因為等待的時間過長就已經過世了,剩下來的也許就是survivor.以前也多次聽楊教授提到the survivors are stronger,這也是early phaserefractory 的病人的trial data要保守看待,因為我們可能篩到的就是disease進展較慢或是預後較好的病人.另外也提到可能一個site同時有好幾個臨床試驗在進行,criteria 越容易達到,screen時間越短的的最後可能會收到越嚴重的病人,導致trialresult不好
    Keynote-024
    https://www.nejm.org/doi/full/10.1056/NEJMoa1606774?url_ver=Z39.88-2003&rfr_id=ori:rid:crossref.org&rfr_dat=cr_pub%3dpubmed
    感想:這個由site 導致的selection bias我想在各個領域都是很常見,以類風濕性關節炎為例,大部分都是要收6個關節腫和6個關節痛的病人,但是有的臨床試驗還會加上CRP要多高,或是再加上影像學要看到joint erosion超過一定的數目,如果一個site有很多試驗再進行,PI又想要加快收案進度,就會產生selection bias了.
  4. 個人的一點感想,臨床試驗的確是有很多限制,收案的病人其實和臨床所看到的病人有差距,而且如前面所討論的,我們所測量的ORR/PFS可能也和臨床遇到的狀況有所不同,臨床試驗的效果能不能在實際的病人上複製,就變成許多人想問的問題,於是Real World Evidence (RWE)的重要性開始越來越高了,Roche就花下了19億美金買下Flaitiron這家做大數據的公司,FDA也想要用RWE就可以申請藥證,這一切似乎都告訴著我們RWE和大數據分析股勢在必行的趨勢.我同意RCT裡面的data或許無法在現實生活中複製,畢竟在RCT中病患要依據protocol使用藥物,他們的adherence必然是比較好的,並且PFSresponse的判斷在臨床上也有可能更有彈性,就像在lung cancer我們看到的treatment beyond progression的治療策略.但我仍然認為RCT 是唯一能證明一個藥物的efficacy的方式,RWE不過是讓我們看出這個藥物在療效被證明之後,在現實生活中能不能發揮它的effectiveness,至於哪些effectiveness measure 該是gold standard,哪些未來可以在藥證申請上扮演角色,扮演多重要的角色?都還是值得研究的.

    Roche acquire Flatiron
    https://www.forbes.com/sites/reenitadas/2018/02/26/flatiron-health-acquisition-a-shot-in-the-arm-for-roches-oncology-real-world-evidence-needs/#109faa7d3f60

    Real-World or controlled clinical trial data in Real-World practice (推薦閱讀)
    https://www.ncbi.nlm.nih.gov/pubmed/29576285

2017年11月18日 星期六

[心得]oncology clinical trials with multiple primary endpoints

今天這場oncology clinical trials with multiple primary endpoints 真的很有意思,我有幸爲這個活動出了一點小小的力覺得非常高興,其實在rheumatology 和dermatology的領域,這樣的multiplicity analysis使用的還蠻多的,有機會再和大家分享今天提到的graphical approach, Hochberg procedure, family-wise gated analysis, 和weighted Bonferroni全部都用的真實案例。最後附上一點我小小的心得。


1. 看multiple endpoints 的trial 應該要注意哪些endpoints 是pre-specified, 有哪些有做type I error control ,下一步是去了解它怎麼control alpha,然後我們才能知道最後的p value是否有意義。所以當一個trial 宣稱它成功的時候,我們更應該去檢視所謂的成功是指哪一個endpoint的成功?以及它所代表的臨床意義是什麼?它是不是也把它不重要的結果當成重要的結果?新聞稿和paper所提及的重點是否一致?我想說的是有很多藥物可能都有很相似的療效,但很重要的是它的clinical development program是怎麼設計的會決定這個藥物的命運,它在什麼族群的什麼樣的病人的什麼outcome measurement 是有效的,也有可能一個失敗的設計徹底毀了這個藥的發展。


2. 一個過於嚴格的統計方法雖然可以control alpha,但是容易犯type 2 error 也就是臨床試驗的power會下降,一個試驗的power太低的結果就表示兩組明明有差,但是試驗結果卻說沒有差,所以財大氣粗的廠商power 一定是在90%以上(至少要80%)。


3. 藥物本身是最重要,如果trial會失敗無論你怎麼加大sample size 或是用各種方法去弄alpha 都還是會失敗。


4. 站在廠商的立場想要加速臨床試驗的速度是必然的,因爲研發成本越來越高,除了法規單位的要求之外還有payer的要求,要看的endpoint 和data的量和性質也是越來越多。站在醫師的立場當然會期待在unmet needs很高的疾病領域,在嚴謹且可信的條件下,能有更新更好的藥可以使用,怎麼根據越來越複雜的data去跟病人溝通,這就是「藝術」了,也是臨床醫師無可取代之處。


5. 個人的白日夢:Bayesian 感覺是個非常有趣的方法,它跟我們用frequentist 的想法完全不同,現在已大量的使用在phase I的clinical trial 裡面,不知道未來當有像穿戴裝置進入臨床試驗用以監測病人反應時,海量的數據搜集輸入Bayesian model 就可以調整劑量,或許就是可以透過這種新的研究方法徹底改變臨床試驗的面貌和藥物發展的世界。

2016年10月24日 星期一

Non–TNF-Targeted Biologic vs a Second Anti-TNF Drug to Treat Rheumatoid Arthritis in Patients With Insufficient Response to a First Anti-TNF Drug - Pragmatic Trial

上周末風濕病年會聽了一場Tocilizumab的演講,看到講者Takeuchi先生舉了這篇前陣子刊在JAMA的文章,覺得很有意思,而且拿來這裡做Tocilizumab想要傳達的訊息也是很不錯的。

不過JAMA這個study如果我們用clinical appraisal skill來看就會覺得其實還是有很多問題存在,是因為這個試驗所要得到的結果是一種治療"策略"比另外一種"策略"來的好,而不是在某個臨床情境下,A藥比B藥來的好。

Key messages:
1. In conclusion, switching to a non-TNF biologic agent was more effective in achieving a good or moderate disease activity response at 24 weeks than switching to the second anti-TNF in patients with RA previously treated with anti-TNF drugs.

2. It is a pragmatic trial not an explanatory trial. 這意味著試驗的設計其實是不嚴謹的,有很多bias,因為它想要比較的是換藥的這個治療策略會不會比不換藥的治療策略來的好,而不是探討A藥是不是比B藥好。首先被隨機分配到Anti-TNF和non-Anti-TNF的病人接下來的治療選擇是醫生自己決定的,concomitant DMARD的組合也是醫生自己決定,參加的病人和醫生都沒有blinded,而本來就可以預期換治療機轉就有比較高的機會得到比較高的療效,所以在評估各種endpoint時容易產生預期心理,而且文中也沒提到評估治療結果是否有blinded以及是否為另外一名醫師。 所以我們無法德出任何一個藥物是否有比另一個藥物來的好的結論,也無法從這個試驗當中得知安全性的比較。

3. Pragmatic trial的特色為何?
可以在試驗當中比較臨床上比較常見且相關的治療,這些治療通常都沒有嚴格定義,彈性比較高,病人的異質性也比較高比較符合臨床情境,但是它科學上的嚴謹程度是比較低的,所得到的結論的效力也是比較低。它的優點就是這樣的設計很符合臨床情境可以回答臨床醫師想知道的問題。